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啥都写,就是不写BE!

【闲泽】如果范闲在庆庙遇到了葡萄小哥(37)

*如题,原剧情瞎改且放飞自我

*稀里糊涂写了这么多章,不想让他俩互相折磨了。


37.

 

李承泽没想到范闲还会来。

或许也不是没想到,他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,还没来得及想,人就已经来了。

就好像他们在庆庙初遇的那天,他还没做好准备,这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。

是他来的太早又太突然,才让李承泽弥足深陷,但他又来得太晚——他想收手,却来不及。

“我可是要杀你的人。”

“你杀不了我,就乖乖听我的话,这是麻醉药,你睡一会儿,我好给你上药。”

李承泽看着他手上的药丸,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张嘴——直到那人把药丸硬塞进他的嘴里。他不愿就范,一口咬住范闲的手指,那人发出一声闷哼,并没有推开他。

鲜血和融化的药汁一同淌进喉咙,竟是意外地甜美,困意席卷而来,李承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

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梦境。

李承泽甚至觉得自己是要死了,才会在梦里回顾一生。

他是庆帝的第二个孩子,从出生起就备受宠爱,十二岁以前,他都在母妃的书斋里,无忧无虑地长大。仔细想来,他也曾有过一段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的日子。

只是不知何时开始,父皇的心思变得愈发捉摸不透,素来疼爱他的皇兄渐渐疏离,就连总跟在他身后的弟弟,也摆起太子的姿态,说只要他肯下跪行礼,就开口饶他姆妈的命——他跪了,皇家子弟素来如此,他都明白。

他不明白的是,他明明已经跪了,却还是没能换回姆妈的命来。

那天开始,他就懂了,身为皇子,那个位子他想不争都不行。

于是他开始结交权臣,他开始培植身边的势力,他同那位疯狂的姑母联手,他不想再任人宰割,他要坐上那个位子,给自己和身边的人争一条活路。

再然后,他就来到了庆庙的偏殿。

澹州少年一脸狂妄,说着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,“我这个人从来不信神仙,但是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,如果真有神庙,麻烦你派个使者下来,跟我解释一下。你要是能给我答案,我就给你个面子信你一回,食宿报销,你考虑一下。”

他的语气实在古怪,李承泽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何为,食宿报销?”

对方却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。

那少年蹲下身子,一脸惊讶地望着躲在桌子下面的美丽少女。

他的眼睛里带着光,他对她说,“你是神仙派来的吗?”

不是,不是她!这不是真的!

李承泽大声地喊,却发不出声音,他惊恐地挣扎着,直到有人紧紧地拥抱了他。

“发高烧还这么有力气。”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真不让人省心。”

那人用蘸了水的手帕轻轻擦拭他的额头,凉爽的感觉让李承泽渐渐安静下来。梦里的少年终于看到了他——少年向他伸出手,他像就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。

少年反握住他的手,他摸到少年手指上清晰的齿痕,“你怎么吓成这样?”

李承泽看着记忆中的场景,恍然想起《红楼》里的一句话来。

“人生有聚就有散,”他轻声说,“聚时欢喜,散时冷清,既冷清则伤感,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。就如花开时令人爱慕,谢时则增惆怅,所以倒是不开的好。”

 

范闲并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。

他只知道这人抓着自己的手,指节发白,还在梦魇里喊了他的名字。

范闲用帕子蘸了外用的退热药,擦在他的额头上,小声念道,“你怎么吓成这样?”

他的嘴角动了动,挤出一个极不连贯的句子——但范闲却听清了。

聚时欢喜,散时冷清,不如不聚的好。

天就要亮了,范闲看着这人发红的眼角,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“只要你愿意,我保证从此以后,我们只有相聚,再无离散。”

范闲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,他想和这人在一起,哪怕有山海相隔——只要他肯点头,他愿意为他踏破那山,填平那海。

李承泽却咯咯地笑起来,“算了吧,我不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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