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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和老段的二三事(二)

老张和老段的二三事(二)

1.

袁朗有个本子,记录着他在各个军营里,遇到的令人敬佩的军人。

“其实他记下的第一个名字是高城。”

老段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,老张抬头瞅了他一眼,确定这人又在发癫,没有说话。

“702团卧虎藏龙,但只要打眼一看,多耀眼的一个人儿啊……”老段凑到老张跟前,盯着他看,目不转睛,“所以早在被七连俘虏之前,袁朗就记住高城了。”

老张这次连头都懒得抬,专心切菜,“段老师又在给角色加人物小传了哈?”

“不是杜撰。”老段的目光无比坚定,“事实就是这样的。”

青菜都已经切好,整整齐齐地码在菜案上,厨房里,抽油烟机嗡嗡地响着,随后,是葱花被丢进油锅里的刺啦声——老张吧锅铲塞到老段手里,“醒醒了嘿,等着吃饭呢!”

2.

老段是个戏痴。

这几乎是圈内公认的,他入戏深,全身心沉浸在角色里的时候,就好像成了另一个人。

老张曾经说他,你这样儿容易精神分裂。

他深以为然。

“当演员压力很大,容易精神分裂。”老段如是说,“入戏很难,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,却还是无法沉浸在角色里,但很多时候,对我来说,更难的是出戏。”

“你有过无法出戏的时候吗?”女主持人问道,“会给生活带来混乱吗?”

老段笑了笑,反问对方,“你看过《盗梦空间》吗?”


3.

那部电影上映的时候,老段和老张甚至还没有确定关系。

追爱的路上,他勇敢地跑出了九十九步,对方却还愣在原地,一脸无辜地问他,“找我啥事儿啊兄弟?”

在大多数人——包括老段的印象里,老张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。他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,但这不代表他能够接受一个男人闯入自己的生活。

何况,这人还是他的“兄弟”。

“找你看个电影,”老段小心翼翼地问他,“行吗?”

“我当你有啥事儿呢!”老张笑容轻松,“你想看,哥就陪你去看呗!”


4.

并不是不够爱,也不是因为自卑。

在大荧幕交错的光影中,老段这样告诉自己,只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好——他太好,自己不该自私地把他拖进无休无止的困扰里。

老段想到这儿,偷偷偏过头,看着那人的侧脸。

对方正被电影中紧张刺激的情节吸引,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。老段这样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听见那人说,“你说你想看这电影,我才陪你来的。”

老段没有收回视线,依旧眷恋地看着他,“我是想看的。”

“那你看懂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老段诚实地说,“我看不懂。”

“你得出戏了,我不是高城,也不是张迷龙。”老张对他说,“你不是袁朗,也不是龙文章,你入戏太深……你这样儿容易精神分裂我告诉你!”

我能不能出戏其实取决于你,老段在心里这样想。

电影里的女人坐在窗口,不顾丈夫的劝说,想要从高楼上跳下去——你们在等一列火车,一列会将你们带向远方的火车,你们知道自己希望让火车带你们去哪里,又不能确定,但那没关系,因为你们将一直在一起。

“你得醒醒,你不能跟她似的……”老张说,“我不想,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跳下去。”

“我没有混淆戏剧和现实。”老段低声说,“我爱你,和角色无关。”


5.

“你看过《盗梦空间》吗?”

每一个进入梦境的人都需要一个图腾,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图腾,用来区分现实和梦境。

老段对记者说,“我也有一个图腾,在我被困在角色里的时候,能让我醒一醒。”

“可以和我们谈谈吗?”

老段但笑不语。


6.

“我爱你,和角色无关。”

“你这是共情,你跟角色共情了你这是……”

老段并不急着反驳,而是低声发问,“如果袁朗吻了高城会怎么样?”

对方压抑着语气里的气急败坏,“一脚踹死他!”

“要是龙文章亲了张迷龙呢?”

“机枪给他突突了!”

电影已经接近尾声,老段叹了叹气,“如果是我想吻你呢?”

荧幕上男主角的陀螺快速地旋转着,老段悬着一颗心,等待对方宣判——电影在此刻戛然而止,没人知道那枚陀螺最后停下了没有。

那人的声音却响起来,“你你你……有本事你试试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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